恋爱中没有是与非，没有错与对，以为可以这样到老，最终还没走到结尾。爱过就是一切，只因那时年少，总把未来想得太好；只因那时年少，爱把承诺说的得太早。年少的爱情故事，纵然没有结局，也是人生中美好的经历。

走过青涩的甜美高中毕业，这是小铃铛的重要日子。和所有的毕业生的父母一样，我又一次以监护人的身份坐在主席台对面的观众席里。毕业生们在乐队奏乐声中，一个个入场。校长致词后，宣读每一位毕业生的名字，亲手为他们颁发证书。参加她的毕业典礼和其他人有些许不同，我的内心有一种平静的幸福。因为她对于现在的坚持和对未来的笃定，也因为她这一路走来有我一直的陪伴。3年来，我像牵挂女儿一样牵挂着她，一朵那么美丽的花，让人不由自主就想去保护她，想要这朵花尽情绽放它的美丽。就像眼前的小铃铛，身穿宽大的毕业礼服，也难掩四射的青春和美丽，她的全身都在散发着美好的气息，她幸福地拥抱每一位朋友，与他们合影留念，互相说着祝福的话……就这样看着她，享受这一刻的美好，让我想起当年5岁女儿的那句感叹，今天，不得不说——我也赞同女儿的那句话，愿意为她的自信的美丽再投上一票。化烟熏妆的女神 3年前小铃铛来美国时16岁，高二，自信、青春、阳光，爱漂亮。第一次见到她，她一头长发挑染成酒红色，眼睛画着很浓的烟熏妆，很重的黑色眼影，贴着长长的假睫毛。尽管浓妆，她却总有本事让那些沉重的颜色焕发青春的光彩。为了更好地适应，熟悉语言环境，小铃铛提早一个月来到美国，这一个月她一直住在我家里。那时我的女儿刚刚5岁，才对女性的美丽有一点儿概念。在女儿的心里，小铃铛就是美丽的化身，是无与伦比的女神。她每天起床后的时间总是偷偷躲在小铃铛的身后，看她洗脸、上妆、贴睫毛、画眼线、卸妆、敷面膜……所有一切在女儿的眼里都无比神圣。那段时间，女儿常常说：“我长大了要是能像姐姐那么漂亮就好了！”女儿的这句话，着实让外婆不高兴了。我的妈妈是有三十年教龄的小学特级老师，思维严谨，观念相对保守，像所有老一辈的观念一样，不提倡打扮，喜欢自然美。对此我倒没有过多的想法，我想每个年龄都有每个年龄对美的理解和偏爱，审美也会随着年龄增长和思想的成熟而逐渐产生变化，谁能说化着烟熏妆的小铃铛就一定没有清水出芙蓉漂亮呢。而且说实话，放下老人观念，小铃铛也的的确确是个标致的女孩子，五官精致、皮肤水嫩，加上美好的年龄和青春的活力，她走到哪里都受欢迎，让人不能抗拒地喜欢她、，而这种喜欢，是不分性别、不分年龄，甚至是不分种族的。初到美国小铃铛的学校是寄宿学校，开学第一天，是我送她去学校。帮她办好所有的手续，将要离开时，小铃铛推我出门外说：“我可以的，没问题！你快回家吧！”看着她身上那股独立的劲头，我怎么好不去鼓励呢！说好隔周来看她，我就离开了。一周后，我再到学校去看她。那个时间是傍晚，当我推开宿舍大门的时候，走廊里没有灯光，非常昏暗。夕阳从我的背后照进来，我还没来得及看清楚房间里的情况，就看到一个黑影向我跑过来，一头扎到我怀里，“你怎么才来啊！呜呜呜……我好想你啊，好想奶奶，好想妹妹啊……呜呜呜……”她哭得好难过。因为上一周的表现，我本以为她是个很独立的孩子，是可以应付得来的，没想到会是这样的情景。毕竟是人生第一次离开家，又离开了自己的国家，哪那么容易说适应就适应呢。我陪着她，直到她的情绪平复，我们做了一个约定：当她觉得想家的时候，不管是想念中国的家，还是美国我们的家，都可以打电话到家里，找家里人陪她聊聊天，直到让自己觉得自己不难过为止。然后，那张已经哭得花了妆的小脸终于露出了笑容。接下来的第一周，几乎每天打电话，有时候一天不止一个电话。这段时间我都会尽量接她的电话，主动陪她，努力让她感觉到，在她需要的时候，在这个家的人都是她的保护者、支持者，我们爱她，也相信她；就这样她慢慢融入新的环境，到后来隔天打电话，再逐渐到每周两三个电话，一两个电话，渐入佳境。家人的鼓励是她非常大的助力，很快，她就每周只打个问候电话过来，她有了新的朋友，找到喜欢做的事情，也适应了美国的教学方式，并从中找到了乐趣。阳光美少女的早恋风波第一次让我觉得也许是个问题，发生在半年以后。每个漂亮女孩的家里，都有一对操心的父母。小铃铛的爸爸打来电话，非常忧心，因为他认为自己的女儿很可能在早恋。中学女孩谈恋爱在国内是很让父母亲头疼的事情，又何况孩子远在大洋彼岸，即便是想要做点什么也鞭长莫及。于是就想拜托我，帮忙了解一下情况。我答应了，很快就和小铃铛预约了时间见面。那天我推开小铃铛的门，看到的是一个完全不同的房间。墙面最显眼的位置，贴着两张大幅的卡通人像，一个是漂亮的女孩，另一个是个儒雅的小男生；另一面墙上，贴着一张非常性感的半裸明星海报。整个房间，已经不再像半年前，以往书桌上最显眼的全家福不见了，整个房间甚至已经找不到爸爸妈妈的影象，只在桌角发现了一张弟弟小小的照片。而她整个人，也好像瞬间变成熟了，增添了女性独立又柔美的气质。我走进来和她开玩笑，指着墙面上的画问她：“这个青春美少女是谁呀？”她很兴奋地答：“当然是我啊！”“真漂亮。”我又指着另一张问：“那这位美少男又是谁呢？”她就有点不好意思地答：“那是我的男朋友。”小铃铛不是个喜欢躲躲藏藏的孩子，看到我不是来质问她的，也没有和她碎碎念讲一些早恋的坏处，她倒也很敞开和我就此聊起来。然后我就问她“喜欢他什么”，她说喜欢两个人一起去吃饭、一起聊天、遇到事情可以有人商量、做事情有人帮忙。我听到这里还和她开玩笑说“那真是太好了，有人把我的担子接过去了，我可轻松了”，听到我这样回答，小铃铛也就更放松了。我想，她毕竟是个孩子，有些话我还是要说给她听。我比她年龄大很多，也有一些和她差不多年龄时候的故事，问她有没有兴趣听我的分享，也许会对他们两个人的相处有帮助，她说“当然要”。于是，我和她讲自己当年在瑞士留学的一些故事，她很认真地听，那一刻我们就好像一对小伙伴，分享彼此的小秘密。说到瑞士，那是个以铁路为主要交通工具的国家，每个地方都有很漂亮的站台。在我和她这么大的时候，在瑞士留学时也有我心动的故事，人的一生就如同一条长长的铁轨，需要经过不同的站台，不同的人群和不同的离别。你不知道下一站会遇到什么样的人，会有怎样的惊喜，会带着你走进怎样的未来，现在你遇到这个人，你们互相喜欢，那么就享受在一起的时光，享受这个过程，这样会让你有成长，有感恩，但是就像那条铁轨，你未来还有很长，还会遇到很多很多人，不要开出第一站就把自己永远停下来。我本以为我这段话说得蛮含蓄，也还蛮有哲理的，她会不会感动，可小铃铛的回应差点让我从椅子上掉下来。她说：“阿姨，你怎么会那么琼瑶啊，我很现实的，我从来没有想过自己就会从此停下来，我怎么可能就此就停下来呢？”当这些话从一个只有16岁的小女孩的嘴出说出来，我一方面吃惊，同时心里也放心了些。但就男女接触的一些生理问题，我觉得还是有必要提醒她保护自己。当我再次含蓄地表达了我的意思，她继续说：“放心吧，我不会受伤害的，我内心很强大的！”我听后哈哈大笑。“你比我强多了，我像你这样年龄的时候，总做那个伤心欲绝的人，看来你要教教我啦！”……就这样，这次探访以我向小铃铛取经作为结束，这个年龄上可以做我女儿的孩子，和我大谈爱情。临走的时候，她把手搭在我的肩膀上，很严肃地和我说：“你要好好做做保养了哦，贴贴面膜，要不叔叔会不喜欢的，还有，女人要穿最美的鞋。”我笑了，她很开心能够像个成年人一样和我聊聊天，我也很高兴我能像朋友一样和她说说知心话。看到她面对感情依然拥有她一贯的自信，但同时，她又非常珍惜、感恩、也非常享受这个过程，我很放心，这是很好的基础。但这毕竟是她人生第一次恋爱，为了确保她真的可以保护好自己，掌握好相处的尺度，我和她爸爸提议，希望由爸爸以一个成年男性的角度给女儿写一封信，同时也希望爸爸可以和女儿分享和妈妈如何从初恋走进婚姻，且多年来婚姻稳定幸福，希望可以给这个孩子带来一些帮助。爸爸为这件事情非常焦虑，也知道反对、阻挠都无济于事，反而会拉远和女儿的关系，把女儿推到男孩子的怀里。他听到我这个提议，觉得很好，然后和妈妈非常认真地完成了一封长长的信，措辞经过反复思考和斟酌，写得情深意切；女儿收到信以后非常感动，没有想到父母亲是这样理解和开放的态度，后来也给爸爸回了一封很长的信，信里表达了对父母亲感恩，也表述了她在美国的生活状态，希望父母可以相信自己，有能力处理好这件事情。就这样，这场早恋的风波算是暂时过去了。每周一歌偶像爸爸动了粗那一年的圣诞节，小铃铛回国度假。按原定返回日期的前一天，她打电话给我，说她误了飞机，要晚一天到，问我可不可以接她。我说没问题。但是她电话里声音低沉，完全不是她平时说话的语气，而且我中午接到电话，那个时间应该是北京时间的深夜。我觉得不太对，后来联系到她的妈妈，才知道发生了什么。小铃铛，就像她的名字一样，她是个快乐的天使，她喜欢参加聚会，喜欢各式各样的Party，简直就是“Party女王”。回国度假的十天里，她几乎天天都在和同学、朋友聚会，每天的时间表排得满满的，搞得认真“接见”父母的时间都很紧张。在她快要离开的前两天，爸爸特地放下手中的工作回来陪她，当听到妈妈说起这些情况，尤其是前一天晚上，没有提前打招呼就带着同学回家来，又很晚才离开，而且3个同学中还有1个是男生。前面也说到，每一个漂亮女孩的家里，都有一对操心的父母亲。漂亮女孩的爸爸，都对女儿和男生的交往比较敏感，在父亲的眼里，全世界的男生都有可能是诱拐女儿的骗子。听到有男生，还很晚离开，爸爸的情绪瞬间就失控了，盛怒之下爸爸根本没有时间听妈妈说完，就气冲冲迈进女儿的房间，对着蹲在地上整理行李的女儿就飞出一脚，这一脚集中了爸爸所有的怒气，整个踢翻了女儿；气急了了爸爸还从箱子里翻出女儿的护照，大声嚷着要撕掉它，不再让小铃铛去留学。幸亏妈妈阻拦了，抢回护照，但爸爸已经踢出去的一脚，带来的不只是小铃铛疼痛的泪水，也就此踢翻了十几年来父女之间的好感情。了解到情况后，也和她的爸爸做了沟通。孩子有做错的地方，10天的假期在家里，只顾着自己出去同学聚会，不顾及家中父母亲的感受，带同学到家里来不提前打招呼，孩子这样做的确有失妥当；但话从两面说，爸爸也的确冲动了一点，虽然是有男生到家里来玩，但同行的毕竟还有其他女同学，这是正常的同学往来，并无不当。作为漂亮女孩的父母，那份担心是能理解的，但也不能把担心当做既成事实，这样只能让事情更混乱。在我和爸爸沟通之后，冷静下来的爸爸也承认自己的方法太欠考虑，也愿意为了女儿的前途考虑，放女儿回去上学，最终小铃铛还是如期返回了美国。这第一步算是解决了，但是父女两人的关系可是疏远了很多，那件事如骾在喉，一直影响着父女两人的关系。重新回到美国的小铃铛，变得不太一样。以前她常常在大家面前讲她的爸爸，爸爸是她心目中的完美男人，事业成功，长得又帅，几乎优秀男人拥有的特质，在爸爸身上都可以找到，爸爸是她心中最重要的偶像，但那件事以后，她不再会在人前提到她的爸爸。我有几次试着，希望小铃铛可以找爸爸聊聊心里的想法，把事情摊开来说说，也就自己做得不对的事情给爸爸道个歉，每当我一透露这样想法，小姑娘就坚定的3个字回给我——“我不要！”一个巴掌拍不响，这件事的发生，爸爸也有不可推卸的责任。小铃铛也是爸爸最疼爱的女儿，女儿像他，漂亮、聪明、人缘好，但这个倔脾气也很相像，十几年来女儿有什么开心的事情总是要第一个和爸爸分享，可是现在父女间只剩下客气的问候了。也和爸爸沟通过，孩子错是错了，但毕竟没有犯那么大的错误，一个十六七岁马上成年的女孩，没有任何征兆的，走过去一脚就踢翻，对于孩子本身就是一种伤害，是不是可以找个时间和女儿好好聊聊，也顺便给女儿说句对不起？这样的想法和爸爸也说过几次，爸爸也很坚决——“孙老师，麻烦你这么惦记，这个事您就别操心了，我不会道歉！”难怪父女两个以前好得不得了，这两个人脾气秉性还真像。我想，看来要两个人真正跨过那件事，需要一个机会。这个机会终于在漫长的两年后，来了。爸爸的惊喜之旅小铃铛高中就要毕业，要开始准备选大学了。这时候，我就建议她的爸爸来一次美国，看看孩子的学校，和老师校长多了解一些情况，也可以亲自考察一下各个大学，以便帮孩子做一个好的选择。爸爸虽然不愿意和女儿道歉，但对女儿的那份关心是从未少过的，他知道升大学这一步对于女儿来说有多重要，于是他欣然接受了这个建议。其实我心里还有更重要的目的，我想，这是一个非常好的机会，可以让爸爸重新客观地认识自己的女儿，融化两个人关系中的坚冰，可能重新找回以往亲密的父女关系。爸爸到美国的第一餐晚饭，我就找了借口，让小铃铛一个人带爸爸去吃。临走的时候，我还嘱咐她：“现在你要帮助爸爸了，他的英文没你好，你要好好照顾爸爸呦！”结果，这第一餐饭，就让爸爸对女儿刮目相看。美国的餐厅，在客人落座的时候，通常会递上一杯冰水。在Waiter端过来冰水的时候，小铃铛对他说：“麻烦你帮我倒一杯温水，加一片柠檬，我爸爸不习惯喝冰水，而且他刚下飞机。”整餐饭，小铃铛就是这样细微地照顾着爸爸的感受，帮他解释菜谱、点餐，面面俱到，她表现出来的成熟和体贴，让爸爸感到意外，也非常欣喜。接下来，我建议爸爸去见见小铃铛的校长和老师，详细了解一下孩子这几年的生活，顺便评估一下把女儿送出来留学是不是值得。这个拜访的过程，小铃铛一次一次带给爸爸不同的惊喜。在美国的3年里，小铃铛尽管恋爱，尽管爱玩，但她的学习成绩一直很好。校长在谈起小铃铛的时候，非常突出地表赞扬了她的领导能力，他说小铃铛有非凡的领导才能，她懂得运用不同的方式把不同的人聚集在一起，让大家发挥所长，让团队彰显最大的力量。在物理老师那里，爸爸看到了小铃铛3年来所有的作业，每一份作业都展现了她不俗的创造性，她带领她的团队完成很多优秀的作品。而这一切，都让爸爸对女儿的看法不断刷新，也让爸爸有了强烈地想要和女儿交流的愿望。当爸爸问到女儿想要什么礼物的时候，她说“我想要什么你还不知道么，所有的名店我都喜欢！”除了是“美丽女神”、“Party女王”之外，小铃铛也是“名牌终结者”，美国所有名店她都爱，那一天她带着爸爸购物整天，回来的时候，她买的东西堆满了车厢，爸爸说：“女儿，你花了我好多钱啊！”女儿很认真地看着爸爸的脸，一本正经地说：“老爸，别心里不平衡，养一个漂亮的女儿，是有成本代价的，看回报吧！”这一句话，说得两个人都很乐，回到了一年前，她又变回爸爸亲爱的小女儿了；而他，还是自己深深爱着的帅老爸。在爸爸的美国之行即将结束的时候，爸爸问了女儿一个问题，他说：“你觉得自己这几年的留学生活，收获最大的是什么？”女儿想了想说：“我希望自己以后可以做些事情带好弟弟，回馈妈妈，还有那些帮助过我的人，这里的生活让我懂得了感恩，这是我最大的收获。”当这句话从一个19岁的女孩嘴里说出，几乎让这个四十几岁的中年男人落下泪来。而我听到她这样说，心里也充满感动，当一个你尽心帮助的人，说她想要回馈的时候，心里的那份幸福比她送你10只LV包包还要开心一万倍。爸爸离开美国前，我们谈到小铃铛，他对我3年来给孩子的悉心照顾表达了感谢，也感谢我建议他来美国，才让他有机会看到这么多，让他有机会重新找回和女儿的关系。我听到这些很高兴，还开玩笑和他说，“现在还后不后悔把你的宝贝女儿送出来啊？”“不后悔，一点都不后悔。不过，孙老师，这孩子出来也多亏有你们帮忙看着，她能有今天，自己努力是固然重要，但你们的引导也不可缺少，否则她真的把努力用歪了方向，那现在搞不好我真在后悔呢！”临行前，爸爸因着女儿带来的感动，给女儿毕业的高中捐献5000美金，帮助女儿做了第一次回馈。看到这样的结局，我心里平安且幸福，身为一个教育工作者，这已经是最好的回报。尾声故事到这里差不多结束了，经过仔细的斟酌和权衡，小铃铛最终选择考取了加州的一所大学，而且顺利通过考试。在感情上，也真的如她所说，她的第一次恋爱真的没能让她永远停下来，但是她进入大学生活时，依然带着她美丽的爱情。这一次，是很成熟的感情，两个人都很适度地把握着分寸和火候，升到大学以后，他们变成了异地恋，这给两个人的感情带来了更多挑战。这段感情的未来依然是未知的，但小铃铛很勇敢地接受了这样的考验，她让我有理由相信，不管未来如何，这些经历，都会成为她宝贵的财富。作为她的老师兼代理妈妈，我很高兴陪她走过这三年，她聪明、也勇敢，她懂得善用她的美丽和才华，懂得善用身边人给她的帮助，更懂得感恩；她的每一步都有惊险，每一步也都稳稳落地。爱情，发生在任何时候都不会错，然而怎样解决，里面带着我们重要的人生态度。而小铃铛，已经用最好的方式诠释了——爱过，就是一切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