
行走在历史和现实之间
在南卡的查尔斯顿度假是源于源源爸爸的一个全球会议,我作为客人参加,同时的参加人包括来自印度、中东、非洲和美国的共二十人,我是唯二的加一。
查尔斯顿是美国的革命老城。飞机到达的第一天我们就与司机就城市的大小展开了争论,在司机看来三十万人口的查尔斯顿是个大城市,然而来自北京的同志笑了。美国正如火如荼地进入首轮选举,据说本周末轮到在查尔斯顿投票,于是行走在查尔斯顿老城的街道里,会看到各家各户支持的竞选人名字。报纸和电视也是长篇累牍地赞成这个反对那个。一般情况下我一到美国就非常喜欢的看电视和看报纸被迫间断,真的太嘈杂了。尤其当坐在查尔斯顿1844年建成的老饭店里,身旁的家具都是古董,眼前的书都是艺术,那谁还管谁会当选呢?查尔斯顿是个旅游城市,据说二月不是旅游旺季,旺季在四月到夏天之间,它以蜜月胜地著名,一般人们来此旅游观光兼度假,一般住一周,最著名的景点当属南边一个岛,类似美国内战的博物馆,源源的历史老师曾大力推荐过。走在查尔斯顿的街道,看满天星光,与来自世界各地的人聊天,我非常诧异于自己的无知以及被电影和以前教育的洗脑:印度人都是会歌舞的,印度人不苟言笑;中东人宗教信仰很严,跟他们说话要小心;非洲人很穷,南非只有钻石;美国南方白人很骄傲,他们不喜欢中国人......以上的认知没有一个是对的。我遇到的中东皇室成员,花了一个半小时与我们分享他对他的国家阿联球的焦虑,他认为没有一个国家能偏安一隅,他为他女儿还要在这样的国家长大而焦虑,但同时他认为如果他们到美国生活他无法找到合适的community去fit in。印度的三位老兄非常非常smart,其中一位成功的女性,我真不敢开口与她聊天,她学完了一个又一个的博士学位然后现在还在耶鲁做研究,但她同时在印度还建立了九家医院。天,印度女性,这个职业轨道颠覆了我对女性这一名词的注解。更不用提另两位印度男同胞,一位是家族教育界的,有四家学校,一位是家族眼科医院的,有无数间连锁医院,我们聊印度哲学(主要是源爸在聊,我的理解还仅限于概念),他们非常善谈。非洲更加有趣。与我一起走路去餐馆的南非女士算是南非的媒体大亨,她创办了南非的很多电视节目,而一切都源于她对摄影的爱好,我们聊得最多的是园艺,她给我介绍她所在的地方的季节气候特点以及适应种什么植物,如何保证四季花开又不用花太大的心思去打理。虽然她带着非常漂亮的钻石耳环,但我们真的真的聊得与钻石一点儿关系也没有。美国几位南卡的老兄就更加颠覆我对美国南方人的看法了。即使在我们在查尔斯顿第一天坐马车旅游时,我能从导游兼驾马车的司机口中听出他对中国现状的无知,但我能感受到他们的笑话是无害的。他们仅仅是因为没有去过中国,而美国媒体对中国的介绍使得美国,尤其是非国际大都市,的民众对中国的理解还停留在几十年前而已。我们的南卡朋友因为与源爸相当于是同事兼同学的关系,他们大部分是第一次见,但都给予我们家人似的欢迎和照顾。在昨天晚餐两个小时,我与坐在我旁边的event manager交谈中,我与她在育儿方面的看法几乎没有差别。她有三个成年男孩,她跟我说到如何每个月月初建立当月菜谱,并根据菜谱计划如何买菜,保证家里六个人(当时她妈妈与她们同住)有足够的食物。当我们聊到男孩的食量如何惊人,我两大笑,她说每天晚上她都要把她先生的菜预留出来,以免被她的孩子们吃光了。我没有感到一点儿我是家庭主妇,她是职业妇女,我来自中国,她出身波士顿长在南卡的交流障碍,一切都在理解和尊重中愉快地互动。早上,我在海边散步,想起为什么当我在家里时一直很坚定地与我远在老家的家人争辩,日本和日本人是两个概念,你不能因为曾经的中日问题就对日本的所有东西都反对,我想我的信念来自我读研究生时的日本好友。那么,当我们原来脑子有那么多的观念, 都在一个短暂的国际会议,几天的日常聊天被击破时,我深深理解到人和人之间是多么需要交流。全世界都在看着伊斯兰国的问题,都在担忧着恐慌着和忧虑着难民问题及其它,那么当我们误以为一切都源于宗教时,是否我们又错了,与来自中东的人交流,也许是解决世界难题的一个办法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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